丽诺尔

【Batfamily】珍珠 (短,一发完)

Bruce & Dick, Bruce & Martha,亲情向slice of life。内含一个从小就很有保护欲的布鲁斯w不过作者写得不好

是甜的。反正最后是甜的XD

Summary:他没有可以藏身的珍珠。

Warning:性骚扰提及;一点点看不出来的死亡预示(因为玛莎)


————
布鲁斯七岁的时候被迫出席的那些慈善晚宴里,玛莎·韦恩永远万众瞩目。

他那时候还不能很好地理解这些场合的意义所在——这感觉就像很多年前听到的一句语言陌生的句子,在学习了这门语言的很多年后又重新回想起来——横幅上贯的名号一直在变,大象,癌症,非洲,但永远包括许多华服的人拿着酒杯交谈上好几个小时。总之,他和阿尔弗雷德一起站在零食桌附近,宴会的边缘,用目光寻找他的母亲。他的母亲是最好找的那个。

孩童的世界里母亲的中心地位只是这种判断的一小部分原因。没有人能让视线离开玛莎,离开她流动火焰般的红发和狡黠优雅的笑容。布鲁斯看着她,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。那是我妈妈,他想。

 

然后有一次(这次他们相聚的理由是哥谭的消防部门),布鲁斯看到玛莎拨弄胸口的珍珠项链;曲起手肘,指腹摩挲着晶莹饱满的颗粒。这很奇怪,因为尽管它流光溢彩,布鲁斯一向对母亲的首饰视而不见,此刻这种对他的注意力突兀的吸引让他感到不安。

 

“阿尔弗雷德,”他拉拉管家的袖子,“我觉得妈妈想回家。”

 

阿尔弗雷德扬起眉毛,将这一观察视作小少爷又一次离开的尝试,毕竟——“依我拙见,夫人在享受晚宴,布鲁斯少爷。”她的笑声仍旧悦耳动听,一直传到他们站着的地方,像一把弹跳在大理石地面上的珠子。

 

37岁的布鲁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,会发现母亲周围的宾客簇拥得有些过分紧密,而她交谈的对象,一个小眼睛的高个男人,把视线挪到了低得不得体的位置。但7岁的布鲁斯还不明白这些因素象征着什么——陌生的语言,字母无法拼凑出意义——他只是莫名地比往常更为烦躁不安。直到他们最终驾车回家,托马斯和阿尔弗雷德也没有看出任何端倪。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,调笑布鲁斯的坐如针毡。他恼羞成怒却哑口无言。玛莎脱下高跟鞋,把太阳穴抵在车窗玻璃上,闭上眼睛。

 

等到下一次他们收到相似场合的请柬时,布鲁斯激烈地重拾了他的抗议。他们在画室,托马斯躺在贵妃椅上向他们宣布这个消息。玛莎披着梳了一半的头发,惊奇地看着儿子。她没有化妆的时候,眼角有小猫胡须一样细小的纹路,随着笑容微微皱起,双眼闪闪发光,像是在分享一个私人玩笑。但人们提起玛莎的时候只会记得她的珍珠项链。

 

“没有人喜欢这种无聊的场合,”布鲁斯找不出更多有说服力的论据,7岁的孩子通常找不到,“妈妈也不喜欢!”

 

韦恩夫妇大笑起来,是那种孩子们最为讨厌的父母们的大笑,像地雷一样随机出现在一个陈述之后,让人感觉像个傻瓜。

 

唯一防止布鲁斯像个放进微波炉里的西红柿一样炸开的,现在想来,是玛莎看着他的眼神。37岁的布鲁斯从中看出欣慰与微小的悲伤。但7岁的布鲁斯没有,于是一切照常,没有什么得到改变。

 

布鲁斯刚刚从一段毫无意义的寒暄中抽身出来,回头一眼就看见了他的长子。迪克颀长的身影在簇拥着他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。他天生的魅力让他能够在任何地方交上朋友,和当年的韦恩医生一样——但此时布鲁斯看着他,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玛莎的珍珠项链。

 

“大家都爱死他了。”提姆突然出现在他手肘边,吃着一只鱼子酱点心,显然刚从杰克·德雷克身边溜开。布鲁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。

 

迪克穿着丝绸衬衫和西装裤,是个对此类场合而言有些太过随意的打扮,但又是太太小姐们的强烈要求,于是他不明所以地应允,很可能是为了逃避限制活动的三件套和永远也系不直的领结,但最后结果是给了大家肆无忌惮地打量的机会。此刻他讲述着一段半虚构(隐去义警工作的部分)的北欧冒险经历。他的听众颇有兴趣地凑上前去,但他们看着的并不总是他的脸。

 

“你觉得他有……不舒服吗。”即使熟悉他如布鲁斯也无法肯定。迪克将泰然自若的表现打磨得炉火纯青,并视表露出的不自在为一种无法忍受的过错。

 

提姆疑惑地眯起眼睛:“我不觉得?说不定他挺喜欢这样的呢。关注,聚光灯,之类的。”

 

迪克身周的人群有一阵醉醺醺的涌动,逼得他往后退了半步,即使笑容还稳稳地留在他的脸上。但他的仰慕者步步紧逼。忽然有一个矮小粗胖的身影往他身侧贴了过去,迪克趁着抬起酒杯的动作不动声色地避开,但接着又有一只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搭上他的胸口。迪克往后几不可察地倾了倾,但那只手执着地跟着他,稍稍收紧,在他的衬衫上留下细褶。他的眼神有一瞬的游移,寻找着出路,但无处可躲。他没有可以藏身的珍珠。

 

布鲁斯在自己意识过来之前就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去。他感觉到背后提姆好奇的目光。迪克注意到他的路线,双眼微微睁大了。

 

“诸位,你们占用他太多时间了,”布鲁斯轻而易举地装出一种酒精带来的粗鲁,“是时候把他还给我了。”

 

“他的故事还没讲完呢!”有人抗议道。是那只手的主人。

 

“哦,他讲完了。相信我,我当时在场。”他握住迪克的肩膀,领他后退。那只手终于不情不愿地垂了下去。布鲁斯立即清楚地感觉到迪克在他的掌心下放松下来。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胃。

 

“下次再说吧,各位。有些家族事务,你们懂的。”迪克轻快地招招手,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。人群里传来失望的咕哝。

 

迪克跟着他离开大厅,一路上不时投以困惑的眼神。布鲁斯牙关紧咬,不去看他。等他们终于从边门出来,走进花园时,他一定还是从布鲁斯的神情中看出了什么。

 

“你知道那完全没有必要,对吧?”迪克小心地保持着面无表情。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生气。自从他羽翼渐丰,布鲁斯每次在保护欲的驱使下做出的“戏剧性”行为都会条件反射地激起他这样的情绪,让布鲁斯倍感挫折。布鲁斯让自己紧锁的齿颌松弛下来,控制住自己的站姿以显得不那么有侵略性。迪克回应着他的努力,面色柔和了下来。他一向是个对肢体语言非常敏感的孩子。

 

“你完全可以找个借口离开的。”布鲁斯不太自然地说。

 

迪克挠了挠后颈,突然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只需要忍受几个小时,他们就有可能愿意给GCPD的整改多捐几笔资金,好像还挺合算的,对吧。”他的脸颊因为酒精而泛起淡淡的红色。他没有喝酒的习惯。

 

你不需要永远去做最正确的事情,布鲁斯想。但他的喉咙仿佛被束住,发不出声音。

 

少顷,迪克抬起手搭在他的肩膀上。布鲁斯盯着他的手。“哎,好啦,”迪克柔声道,“你知道我能照顾好自己。这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 

“这和能力没有关系。”布鲁斯的声音有些沙哑。这关乎你的意愿比别人对你的期待更为重要。因为你很重要。

 

也许有一天他终于能够说出这些话。

 

但此刻迪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双眼像小鸟一样明亮,带着滚烫的温柔与理解。布鲁斯只得稍稍挪开视线,感觉自己的眼眶在那注视之下几乎融化。有些人的融点更低一些——他冰雪聪明的长子似乎永远也无法理解这个简单的道理。

 

“你愿意离开这个糟糕的晚宴去夜巡吗*?”终于,他的声音回归平稳。

 

迪克回应的笑容让他终于能够再次呼吸。

 

 

*《罗宾·第一年》的台词。

 

Fin.

 

嗯,然后他们偷走提宝去夜巡了。

为什么我卡文的时候总想写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,有没有有经验的太太来告诉我这是不是正常的(

我知道没人在乎但是寂静之声没有坑XD

路过的朋友求评论求建议~感谢阅读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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